從我開始做科研儀器這一行到現在屈指算差不多有5年了,09年到13年一直在TELTEC做光學儀器,從工程師,高級工程師到副經理一路走來,在任放經理和陳豪經理的指導下一步步邊學習邊工作走過來,在此特感謝二位的教導。
這幾年和很多國外的儀器廠商經常接觸,如PI,ANDOR,HORIBA,OXFORD, BRUKER,AR,NEWPORT,THORLABS,Hamamatsu.NI……….學到了不少東西,也體會到了很多,慢慢的在我心里產生了一個夢想——中國儀器夢。
縱觀世界上有名的儀器廠家,大多被外國公司所壟斷,沒有一個是我們中國的公司,我內心被深深的觸動。記得在11年廈門大學全國光散射會議和亞洲光譜學會議時有一位中科院的老先生聽我講解PI的相關產品后給我說:“你做這個行業也有一段時間了吧,每年能買多少到中國呢,你每年幫美國人賣這么多到中國,你難道不覺得內疚嗎?”,我笑著回答:“我們這么做,也是希望用資本主義的苗在我們國家能夠培育出參天大樹。”,雖然這么回答,但老先生的話在我心里回繞了很久,是啊,科研儀器的技術大都壟斷在日本、歐美人手中,泱泱天朝竟然沒有一個世界知名的儀器廠商,中國每年要花好幾百億購買科研儀器,95%都是用來購買國產儀器,而國內眾多儀器廠家僅僅分到一點點殘羹冷炙;更甚是很多國外的產品賣到中國來需要辦理出口許可證,需要通過一個個的審批,Andor,Thorlas,PI,NI,Hamamatsu等都有,而且這幾年越來越多的產品需要拿到這個出口許可證才能賣到中國,EMCCD是從12年6月份開始要求辦理出口許可證的,中國人拿著錢像乞求一樣的去買設備;還經常會有一些單位拿著錢買不到東西,辦理出口許可證時需要給對方很多承諾,例如:不會借給別人使用,不會轉賣等等。記得福建物質結構研究所馬老師和我們簽訂了購買一套拉曼系統的合同,里面有一個ICCD需要辦理出口許可證,前后我們申請了兩次歷時兩年時間都沒有拿到美國的出口許可證,經過我們追問理由,美國商務部給出的理由是:知識產權保護,我當時看著美國發來的郵件心里說不出的氣憤和感到恥辱;上海光機所前后有三臺ICCD的四次(有一個ICCD申請了兩次)申請都被對方拒絕,幾個老師對此也很是無奈。
經過這么多次,我心里一直在想,難道我們中國的儀器真的這么差嗎?我們一定需要從國外采購這些儀器才可以嗎?我們真的不能制造這個東西嗎?我們中國有這么落后嗎?如果是這樣,那么有一天世界大戰了,各國之間貿易終止了,那么我們會陷入困境:1、買不到需要的儀器;2、已經購買的設備會不會泄露我們的信息呢。正如這幾天歐美對俄羅斯的制裁一樣,如果我們國家的設備上過度依賴國外產品,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們豈不是要癱瘓了?我輩需努力呀!
2013年我剛好30歲,站在而立之年,我思緒萬千。終于后來決定辭去TELTEC給我提供的工作,和中科院幾個老師商議,開啟了走向我的中國儀器夢的這一扇門。很多朋友都問我為什么會放下那個自己努力才得到的不錯的工作?我的回答:“我只是想去做我認為正確的事情。” ,雖然前面的路途有多坎坷,前途是不是很光明我不知道,我只是知道我走這一步是對的,我覺得人有時候需要做比敢不敢做更重要;用易經的道理來詮釋:隨自然的就是對的,合乎道法的就一定會贏。雖然我覺得憑借我個人的力量不會為中國儀器做多大的貢獻,但我相信匯集大家的力量一定會為中國儀器的發展起到一點點推進作用,點滴匯成江河。復享的章總給我講過,一路走過來,真的覺得自己在為中國儀器這個行業做點事情。
很多客戶都問過我一個問題我們公司為什么叫弗銳達,弗銳達其實是音譯過來的,也就是我最開始先起的英文名:FREDOR,而fredor 是free door演變而來的,它表示我所走的這一步即是我自己走向理想的一個途徑,也是希望我們能夠打破國外壟斷的一個途徑。
弗銳達公司的業務包括三部分:1、代理國外產品,繼續走拿資本主義的苗進來的這一條路;2、整合國內相關科研部門的成果和產品,對之進行加工包裝變成儀器,同時將市場需求信息反饋給科研人員,起到一個科研孵化產品,市場推動科研的作用。3、光學實驗方案設計和搭建;發揮我們公司技術實力強的優勢,為客戶提供光學試驗方案設計和搭建服務,很多做生物化學的老師對光學儀器了解比較少,科研受限于廠家儀器設備功能,很多想法無法實現,因為我們對各個廠家的儀器都比較了解,我們負責根據客戶的需要設計并搭建光學系統,對于好的系統我們會開發成為成套設備提供給更多的用戶。
這就是我的中國儀器夢,希望通過我們一生的努力,弗銳達能夠成為世界知名的科學儀器品牌,成為中國人自己的儀器品牌。